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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恩怨:老笨的复仇与救赎

时间:2021-08-09 作者:偌泠 来源:鬼界网 手机阅读


儿子已经比自己高半头了,程老笨站在儿子面前,甚至有点压抑感。

但他还是鼓起了勇气。

“你不能辍学,怎么你也得把初中念完。”他对儿子说。

儿子瞥了他一眼,眼神里满是不屑的味道。

程老笨有些不快。

从小娃娃一直养到现在的儿子,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,程老笨再好的脾气,也受不了这个。

老婆肺上长了瘤子,为了治病,程老笨从矿上辞工,花光了积蓄,也没能挽救回来老婆的性命。老婆刚过完头七,儿子就提出不上学了,他要出去打工。

“反正,你就不能辍学。”程老笨说。

程老笨很少这么强硬地说话,程老笨能忍,什么他都能忍,他从来不跟别人争辩,啥事都是哈哈一笑就过去了。但是,事关儿子的前途,程老笨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
老笨是外号,是程老笨从小就有的外号,也许,是因为小时候程老笨就略微迟钝一点吧,他又好脾气,不怎么跟别人计较,这外号一叫就叫到了现在,以至于,他的本名倒没有几个人知道。

“我就是不想上学了。”儿子说。

儿子一副犟驴的摸样。

程老笨有种冲动,想上去打犟驴一巴掌。

但程老笨就是程老笨,他还是忍住了。

他这辈子还从没打过人,即使是儿子和不到三岁的女儿,他也没有打过。当然啦,他长得瘦小,想和别人打架,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别人,另外,他确实脾气好,万事能忍。

“你还是得去上学。”程老笨说,他的语气软了一些。

儿子哼了一声。

程老笨继续做儿子的工作。

“爸爸的文化低,只能干些力气活儿,吃了一辈子没文化的亏了,你得念书,不能走爸爸的老路。”程老笨说。

“哼,我不会走你的老路。”儿子说。

“你不念书,没有文化,你不就是跟爸爸一样,要吃没文化的亏么,要走爸爸的老路么。”

儿子深恶痛绝地又哼了一声。

“我绝不会跟你一样。”儿子说。

程老笨跟儿子陪着笑。

“话别说得这么满,没有文化,没有知识,你就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。”程老笨说。

儿子程辉黑着脸,不接父亲的话。

“没有文化真不行,你不能辍学。”程老笨说。

程辉还是不搭理父亲。

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,燃着了,就在程老笨面前抽了起来。

老婆生病住院,女儿小雨还不到三岁,程老笨一个人确实照顾不过来,他就让儿子向学校请假,帮衬帮衬。儿子在医院陪护母亲时,不知怎么回事,居然学会了抽烟,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,好像突然之间,长大了许多。程老笨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,也就一直没有制止他。

算是默许吧。

但现在,老婆已经过世,不能再由着儿子这么继续下去,程老笨觉得,他得干预干预。

“别抽烟了。”程老笨说。

儿子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。

血往脑门子涌。

“说你呢,别抽烟了。”程老笨提高了一点嗓门,他还很少这么大嗓门说过话。

儿子瞧了一眼程老笨,就不再看程老笨了,他走到门边,倚在门框上,脸朝外,看着外面的星空。

程老笨的心又软了下来。

他走到儿子旁边。

“你妈妈走了,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说实话,我心里也难受,但是,咱们的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,所以,以后还是别抽烟了,那习惯不好。”程老笨说。

女儿小雨一直在玩她的洋娃娃,这时候,也转过头说话了。

“哥哥,抽烟有害健康。”小雨说。

程老笨乐了。

“看看,这道理连你妹妹都知道。”程老笨说。

哥哥却没有一点反应。

他甚至开始吐一个又一个的烟圈。

又大又园的烟圈,慢慢升起来,消散在夜空里。

程老笨忍无可忍。

他冲上去,一巴掌把儿子手里的烟打掉了。

儿子对他怒目圆睁。

“你干嘛?”儿子吼起来。

程老笨也针锋相对。

“我不允许你抽烟。”程老笨说。

“你管不着我。”儿子喊。

“我为什么管不着你?我是你爸爸,我为什么管不着你。”程老笨说。

儿子涨红了脸,他想说点什么,但终于,他还是把话咽了回来。

程老笨的脾气既然走起来,他就刹不住车了。

“以后,你不准再抽烟,你必须得上学,你听明白了没有?”程老笨罕见地冲儿子吼。

儿子倒似乎冷静下来。

“我的事,你以后还是不要管了。我会自己照顾自己。”儿子说。

“我是你父亲,我必须得管。我不可能不管。”程老笨说。

儿子冷冷地瞅了程老笨一眼。

“你不是我父亲。”儿子轻轻说。

儿子的声音虽小,但听在程老笨的耳朵里,犹如晴天霹雳。
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程老笨问儿子。

儿子又掏出一根烟,燃着了,慢慢抽起来。

程老笨瞪大了眼睛,盯着儿子。

“你刚才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。”程老笨说。

儿子慢慢抽着烟,他在抉择着什么,终于,他决定了。

他把抽到一半的烟扔到院子里的地上。

“我还是把什么都告诉你吧,这秘密压得我透不过来气,我实在受不了了,我必须得说出来。”程辉说。

程老笨呆呆的,等儿子继续说下去。

儿子郑重地瞧着程老笨。

“我母亲临终之前,告诉了我一件事,她说,我的亲生父亲不是你,而是,恩,而是,恩。”程辉说不下去了。

“是谁?”程老笨傻傻地追问。

程辉吁了一口气。

他犹豫着,但他还是说出来一个名字。

那个名字和村长的名字一样。

程老笨完全懵了。

他慢慢蹲下来,坐在门槛上。

“不可能。这不可能。”程老笨喃喃地说。

儿子怜悯地瞧着瘫坐在门槛上的父亲。

“对不起。”儿子说。

程老笨茫然地望着儿子。

“对不起?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。”程老笨说。

但儿子真觉得非常对不起。

“我不该告诉你。我妈临终前,交代我,不让我告诉你。”儿子说,“但我不能再瞒着你,再瞒着你,我更觉得对不住你。”

程老笨还在费劲地思索。

“以后你不用再操心我的事了,我会照顾好自己。”儿子说,“你养育我这么多年,在我心目中,你就是我的父亲。我会在外面好好打工,将来我有能力了,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养育之恩。”

程老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

他抬起头,可怜巴巴地望着儿子。

“小雨呢?”他问,声音也是可怜巴巴。

儿子的头垂了下来,慢慢点了点。

顷刻之间,程老笨是全身冰凉。

“她干嘛要告诉你这些呢,唉,她死都死了,为什么还要告诉你这些。唉。”他慢慢絮叨起来。

“她大概是想让我知道,我将来有啥困难了,可以找那个人帮忙。”儿子说。

帮忙?

难道他程老笨不能帮忙吗?还需要别人帮忙?

唉,临死的时候,老婆还是看不起程老笨呀。



第二天一大早,儿子就走了。

他倒是也走到程老笨的卧房门口,说了一声,说他要走了。但门虚掩着,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。

儿子不知道父亲是否醒着,是否听到他的话。但不管怎么样,他也算告诉了父亲。

儿子倒更愿意这样。

他不愿意再面对父亲,不愿意再看到父亲痛苦的样子。

实际上,儿子说话时,程老笨完全是清醒着,但他能说什么呢,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能说什么,因此,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
程老笨是一夜没合眼。

小雨醒了,嚷嚷着饿了,程老笨才从床上起来,蒸了两个馒头。

小雨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馒头,程老笨却啥都不想吃。

“爸爸,你干嘛不吃呀?”小雨问。

“我不饿。”程老笨说。

女儿善解人意地瞧着爸爸。

“爸爸,你是不是不舒服呀?”小雨问。

程老笨努力憋出一点微笑。

“没有啊,没有不舒服。”程老笨说。

小女孩又做了别的猜测。

“是不是哥哥走了,你想哥哥了?”小雨问。

程老笨看着小女孩。

“你怎么知道哥哥走了?”程老笨问女孩。

“哥哥昨天告诉我了。他说他要去遥远的地方挣钱,将来好给我买棒棒糖。我说,我宁愿不要棒棒糖,也不要哥哥走,但哥哥说,他没有办法,他非走不可。唉。”女孩说,她像个小大人一样,叹了一口气。

程老笨苦笑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女孩。

“你自己玩吧,我要再睡一会儿。”程老笨说。

但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,还是睡不着。

复仇。

突然,这两个字涌入了程老笨的脑海。

被欺负了一辈子了,程老笨觉得他该做点什么。

他不能就这么一直被欺负吧。

那个坏人做了这么久伤天害理的事,也理所当然该受点报应吧。

一旦这个想法抓住程老笨,程老笨就难以摆脱,他变得热血澎拜,难以自已。

是的,就该让那个家伙受报应。

程老笨在远离家乡的矿上打工,那家伙就趁虚而入,蒙骗程老笨这么多年,这样的坏家伙就该受到报应,就该受到惨烈的报应。

那么,该怎么让他受到报应呢?

程老笨设计了种种方案,但他又都一一否决了。

要不,报应太轻了,满足不了程老笨的愤怒,要不,超出了程老笨的能力,他可能做不到。程老笨清楚地知道,他打不过身高体胖的村长,他得另辟蹊径。

终于,他想起来,村长的院子里堆了不少玉米杆。

村长在后山有个养猪场,村民收割下来的玉米杆,可以用来喂猪,所以,就有一部分堆放在村长的大院子里。

可以在夜深人静时,翻墙进入院子,浇点汽油。

也许,村长的全家都逃不过去。全家人都在睡觉呢,大火封门,很难逃得出去。

这报应可以。

这报应能平息程老笨的仇恨。

他也不打算跑,既然做了这事,就承担这个责任。没什么,豁了性命,程老笨也要报这个仇。

他要雪耻。

要让他们都知道,即使是程老笨这样的老实人,忍耐也是有限度的。



他去加油站买了满满一塑料壶的汽油。

加油站的人都认识程老笨,他们问程老笨,干嘛要买汽油啊。

程老笨撒谎了。

“我的摩托没油了,开不过来,只好弄点汽油回去加。”程老笨说。

加油站的人开程老笨的玩笑。

“哟,你程老笨也舍得买摩托了?”他们说。

程老笨勤劳,能挣钱,但是,他的抠门远近闻名,他巴不得省下每一分钱,他不抽烟,不喝酒,更别说赌博了,衣服也舍不得买,都是破兮兮的,穿了好多年。

程老笨陪着笑。

“呵呵,是辆旧摩托,没花什么钱。”程老笨说。

程老笨把汽油放在家里,就带着小雨出来逛。

“你喜欢吃棒棒糖,是吧?走,咱们去买,你今天想吃什么,爸爸都给你买。”程老笨说。

小雨开心极了,又蹦又跳。

他们去了村里的小卖部,程老笨兑现了他的诺言,买了小雨想买的一切,整整一袋子小食品。

程老笨想了想,又多给了小卖部老板娘一百块钱。

老板娘挺诧异的。

“干嘛要多给一百块钱呀?”她问老笨。

老笨还是陪着笑。

“我以后不在家了,小雨要是过来玩,麻烦你给她一根棒棒糖。”程老笨说。

“一根棒棒糖才多少钱呀,用得着一百块钱么。”老板娘说。

“呵呵,也许她会经常来。”

老板娘古怪地瞧着程老笨。

“经常来?你是说,你要长期把小雨丢在家里,而你却不在家?”老板娘问。

“呵呵,也许吧。”

“那不好。”老板娘直截了当地说,“小雨可怜呀,这么小的年纪,就没了母亲,而你这个父亲要是还不经常在家的话,孩子不更可怜么。”

程老笨直点头。

“是,是,小雨是可怜,如果可能的话,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。”程老笨说。

老板娘叹了口气。

“我当然会照顾她。好吧,钱放在这儿吧,我会记账的,小雨只要来要棒棒糖,我就会给她的。”老板娘说。

程老笨转向小雨。

“听到了吧,以后,想吃棒棒糖了,就来这儿。”程老笨交代女儿。

程老笨把一大袋食品带回了家,歇了一会儿,又带着女儿去了镇上。

他要给女儿买衣服。

他给女儿买了不少衣服,虽然已经是春天,他还是给女儿买了件大棉袄,穿在女儿身上,像大衣。

“等明年冬天你穿的时候,就不大了。”程老笨对女儿说。

老板当然乐意啊,棉衣正发愁卖不出去呢。

程老笨买了半斤熟牛肉、半斤熟猪肚,几个小菜,还买了一瓶酒。是瓶好酒,平时程老笨怎么也不会舍得买。

回到家里,程老笨定好闹钟,就慢慢喝了起来。

他喝呀喝,一直慢慢地喝着。

本来不胜酒力,以前又不怎么喝酒,很快,他就变得晕晕乎乎,恍恍惚惚。

但他还是慢慢喝下去。

他把这当成他的最后一顿饭,他要好好享受享受。

后来,他发现小雨缩在小凳子上睡着了,他就把小雨抱到床上,盖好被子,回来继续喝。

不知不觉,他也在椅子上晕过去了。

闹钟突然响了。

正好是深夜两点。

程老笨吓了一跳,被惊醒过来。他懵了一阵子,才搞清楚状况,想起来他的计划。

他叹了一口气,使劲活动一下双臂,慢慢站起来,向院子走去。

汽油就放在院子的墙角里。

提起那只塑料壶,他就发现不对劲儿了。

明显轻了。

打开壶盖,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

怎么回事啊?

他被吓呆了。

过了一会儿,他提着塑料壶回到了屋里。

就着灯,他把那塑料壶翻来覆去看了个遍,也没有什么地方漏啊,怎么会变空了呢?汽油去哪儿了?

程老笨抱着塑料壶,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小雨醒了,扭头看着父亲。

“爸爸,我渴了。”小雨说。

程老笨的缸子里有半杯凉水,程老笨又加了点热水,把小雨抱在怀里,喂她喝水。

小雨喝了几大口水,就舒心地对父亲笑了一下。

“谢谢爸爸。”她说。

程老笨觉得,他该问问怀里的小雨。

“你刚才醒过吗?”程老笨问。

“醒过呀。”女儿说。

“那你看见谁来过吗?”程老笨又问。

小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。

她点了下头。

“是谁?谁来过?”程老笨连忙追问。

小雨并不太想说,但程老笨逼着问,她还是回答了爸爸。

“是妈妈。”她说,脸色很忧郁。

程老笨吃了一惊。

“不可能吧,怎么会是妈妈呢。”程老笨说。

“是妈妈。”女儿坚持说。

“真的吗?你看清楚了?”

“看清楚了。”女儿说,“不过,妈妈变了。”

“变了?怎么变了?”

小雨欲言又止,但最后,她还是说了。

“***肚子变得特别大,”她说,她在父亲的怀抱里比划着,“很大很大,但是,她的脖子又变得很细很细,像一根葱那么细,她一见我,她就开始哭,她说她很难受,她非常饿,但是,她的脖子细,又吃不下任何东西。”

程老笨瞪大了眼睛。

“听妈妈这么说,我也哭了。”小雨说,“妈妈安慰我,说她做过不好的事,死后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,这是她应得的惩罚,没什么。”

程老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
“妈妈让我去做件事,她说,如果我不去做那件事,爸爸你也会变成她那个样子。”小雨说。

“她让你做什么事?”程老笨傻乎乎地问女儿。

女儿缩在程老笨的怀里,怯生生地伸出左手食指,指了指椅子上的那个空塑料壶。

“妈妈让我把那壶里的东西倒进厕所里。”女儿说。

程老笨更目瞪口呆了。

过了一会儿,他才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。

“不可能呀,你提不动那只塑料壶呀。”程老笨说,他望着怀里的女儿。

装满汽油的那只塑料壶不轻,再说,从墙角提到厕所,距离也不近。

“开始我是提不动,但是,***手指对着塑料壶点了一下,我就能提动了。”女儿说。

程老笨的嘴张得老大老大,半天也没有合拢。



程老笨背着大包小包,牵着小雨,走到村口时,遇见了村长。

村长的家就在村口处。

是个大院子,院门敞开着,能看到里面堆满了玉米杆。

村长前一天喝醉了,起来得有点晚,刚吃过早饭,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,悠闲地抽着烟。

“老笨,带这么多东西,你这是要去哪儿呀?”村长问老笨。

“回矿上。”老笨说。

村长是笑着问老笨的,但老笨却铁青着脸,没有一丝笑意。

这不是程老笨的做派呀,村长有些奇怪。

平时,程老笨见谁都是笑哈哈的。

“带小雨去矿上?那你怎么照顾小雨呀?”村长问。

老笨还是没有一丝笑意。

“矿上有幼儿园,我下井时,可以送到幼儿园。”老笨说。

“哦,那你真不容易。一边工作,一边还得照顾小雨”村长说。

“没什么,我能对付过来。”老笨淡淡地说。

村长站了起来。

“我开车送你们一程吧,从这儿去公共汽车站,路还不近呢。”村长说。

老笨摇着头。

“不用。”老笨说。

“我也没事,送送你们吧。”村长说。

老笨还是拒绝了村长。

但走了几步,他把东西放下,小雨坐在行李上吃棒棒糖,而老笨自己又走了回来。

他在村长面前站住,眼睛却没有看村长。

“程辉出去打工了,他听不进我的话,有机会,你多关心关心他。”老笨说。

村长点头。

“那没问题。应该的。”村长爽快地答应了。

“他还年轻,考虑问题简单、冲动,我挺担心他的,他是你的骨肉,你还是多费点心,多关心关心他。”老笨说。

村长笑得有点勉强。

“我的骨肉?咦,这话可不敢乱说。”村长说。

老笨淡淡地瞧了村长一眼。

“我啥都知道了。”老笨说。

村长的笑凝固住了。

“小雨我会好好照顾的,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亲骨肉,我也会好好把她养大成人,但我管不住程辉了,程辉只能劳你多关心。”老笨说。

村长傻乎乎的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老笨掉头走了,但走了两步,他又站住了。

“我家门的钥匙放在门框上了,程辉要是回来了,你告诉他。再见,我走了,以后我也不会再回来了。”程老笨又对村长说。

村长目瞪口呆,一直傻乎乎地站在那儿,直到老笨和小雨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消失在地平线上,他还傻乎乎地站在那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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